到过
福建旅游的人,经常可以听到这么一句话:“七溜八溜不及
福州”。它是说,去什么地方都不如呆在
福州好。可事实上,到外头谋生的福州人每每可见,而且多半从事带有福州特色的工作:厨师、裁缝和理发。人们把这三项工作称为福州出外谋生的三把刀,即菜刀、剪刀和剃刀。
这三把刀于的全是手工艺的活,看来很简单,其实不容易,全都要有相当的技巧才行。福州厨师大多刀功过硬,菜肴通过刀功而显得有艺术美感,使闽菜更有特色。福州裁缝虽然未见有特别的剪裁法,但一般都比较合身适体。福州理发师则以精剪细修,操作细腻而赢得信赖。
为什么出门的福州人不干别的行业?比如去做生意可赚大钱,不是更好吗?这在大多数忠厚老实的福州人看来是危险的,做不得的:福州人家庭观念都比较重。他们出门时家里父母、妻子总是再三吩咐:“到外头做事要勤快,不可冒险,要顾家顾计。”既然不能去冒险,那就得靠自己的手艺去赚钱。福州人爱说“家有万金不如手艺在身”,“手艺在身,快活本身”。这话道出一个道理,凭手艺赚钱比什么都稳当。
当然这三把刀的工作是辛苦,赚钱也有限,但这三把刀比较稳当,服务对象多,门路广,容易混一口饭吃,所以福州人愿意从事这三把刀的职业。其次,操这三把刀,不用准备和投入大本钱,只要掌握了这方面的手艺便可干起来,这对那些比较贫苦的福州人说来,比较合适也比较方便。再次,到了外头,大家都从事这方面工作,容易沟通,互相关照。福州人爱说“在家靠父母,出门靠朋友”。同行业的人,大多可成为朋友,可以互相依靠,互相帮助。
即使到了今天,不论在外国的唐人街,也不论在国内各宾馆酒楼里,人们几乎随处可以见到许多福州人从事这三把刀的工作,他们多数人不但自己埋头苦干,在技艺上精益求精,而且培养徒弟,积极传艺,为美化人们的生活,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。